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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客 丑人?精英?

1999-05-20 来源:生活时报  我有话说

黑客生活的最大矛盾是,他们把自己视作“失败者”,但面对计算机却充满“赢”的渴望。

麻省理工学院计算机系的学生感到机器把自己同他人隔绝开来,他们是“另类”,是技术呆子,是孤独的人和失败者。由此,麻省理工学院成为黑客的原产地。

这些黑客把自己看作艺术大师,追求过程中的快乐而非最后的结果。人们已习惯于接受那些把玩画笔或凿子的艺术家,他们中很多对最后的成品并不在意。但是,当一个工程师对他的工具采取类似态度时,人们便恐惧地将其称为“精神手淫”。工具是造出来供人使用而不是把玩的。它们属于工作的世界,而不是个人的世界。看到黑客对机器如此亲近,人们难免在心里感到害怕。有人担心年轻人会像吸毒一样对计算机上瘾,自绝于社会;还有人则担心“黑客心理”的扩散,这种心理被描述成不健康的:宁愿与机器而不是与人呆在一起。

事实上,黑客生活在矛盾之中:这群“丑人”同时又以“精英”自居。他们是深奥的知识的拥有者,在他们看来,计算不是一种手段,而是具有内在的审美价值。人工智能泰斗马文·明斯基赞成这种观点。他说:“黑客像诗人和艺术家一样,对完美的技巧孜孜以求。”关于黑客与社会脱节的指责,明斯基不屑一顾。他认为黑客比起那些总是试图把每个人都归入固定类型的心理学家要高尚百倍。

黑客的确日夜与计算机为伍,以至于生活本身反倒成为多余。但把黑客看成病态的一群,对黑客是不够公平的,将其等同于“瘾君子”,可能会使我们的心目中产生一个头脑麻木的患者的形象,而忘记了黑客活动中具有创造力的一面。明斯基正确指出,黑客是一群严肃而聪明的人。

然而,明斯基拒绝对诗人、艺术家与黑客作出任何区分,这样做只能使黑客的形象更加脸谱化。当明斯基说诗歌的核心在于完善技巧时,他其实暴露了自身的盲点。技巧在一定情况下非常重要,但许多,也许是大多数诗歌的意味在于对感情的复杂性和模糊性进行探索,而黑客则力图将感官体验简单化。对黑客的更好理解,必须既建立在对个体,也建立在对黑客文化的观察上,因为这种文化表达和支持了黑客在处理与计算机的关系时的心理需求。

黑客生活的最大矛盾是,他们把自己视作“失败者”,但在面对计算机时却充满“赢”的渴望。他们要获得对自己使用的媒介的一种绝对支配权。麻省理工学院的黑客更喜欢的比喻是“运动员”。他们在玩一种“要么鱼死,要么网破”的游戏,并把这叫做“运动死亡”——把身体和头脑推到极限,惩罚身体直到它几乎无法支持头脑,然后再要求头脑做几乎不可能做的事情。

一位黑客这样描述:“黑客活动充满男子气概。你可以看到你能把自己的头脑和身体推进到多远……黑客多少带有自我毁灭的念头。女人不是这样,她们考虑问题更平衡。”这也许正是女黑客较少的原因。并且,躲在机器中以脱离社会交往,也是一种男人比女人更经常采用的防御性手段。黑客与计算机的伙伴关系,对于那些寻求逃避人群的青少年来说,具有诱人堕落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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